那时的他都不曾想过死亡是什么,因为从未经历过死亡,无论自己还是亲人。
可如今,他在死亡线上行走过,跟先生一起走过……南樱紧紧握住馥远棠的手,指间不留缝隙,坚定,从容,“跟先生在一起,不怕。”
馥远棠扳过南樱的脸,吻在他眼帘上。那一刻,藏馆外的风骤然掀起浓情,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走得更近了。
离开晋城前,二人又回家吃了饭,拜别父母。
临行前,父亲南绪承拿出一只礼盒,打开,里面装着两只绣花荷包,再打开,荷包里各装着一只黄金镯。
父亲把东西递交到南樱手上,“樱儿,这镯子是父亲为你打造的,荷包是你母亲绣的,一早就备下了,想等你大婚做贺礼。此次,见你带人回来,就提早拿给你们,愿你二人生死不渝,情比金坚。”
说着,南绪承热泪盈眶,小声叹息着,“樱儿……”
后半句想要表达歉疚的话没好意思出口,父亲转过身去,暗暗拂着眼泪。
南母接言道,“好好的,说什么生生死死,多不吉利。馥先生,樱儿就交托给你了,为父为母曾有不对的地方……”
母亲也没能说出后半句,这压在心底的陈年旧伤实在不易启齿。
但无需多言,南樱懂了,也领受了这份来自养父养母的悔愧,更感恩于他们收养了自己,无论出于什么目的,养育之恩大于天地。
南樱上前抱住父亲母亲,用无言的拥抱化解了一切。
馥远棠替南樱收好礼盒,深沉一言,承接住二老的悲伤,“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他。”
离开南家,离开晋城。未原路返回,馥远棠要去一趟上京城,便带南樱坐上了东陆刚刚开通的第一辆火车。晋城周边山区盛产金矿,故此,从晋城到上京城的火车线路也是最先开通的。刚好,坐火车去上京,之后再走大运河南下回鸿庐寺,这条线路虽远,却更快。
火车包厢内,南樱无事,便拿出镯子,给自己戴上一只,又给先生戴上一只。
“大小正合适,父亲的手艺确实无敌,也难怪当初先生会找父亲来做活。”南樱看着镯上錾刻的人物,花纹,线条流畅,刻工精湛,没有半辈子成就不了这样的工艺。
可是,哪里不对呢?手镯很精美,情义更无价……大小有问题!父亲说一早就备下了这对手镯,可他如何知道要送的另一个人手围多大呢?这镯子像是给先生量身打造的,自己的手围父亲当然清楚,可先生的……
南樱猛然抬头看向馥远棠,先生的另一只手正端着书,遮了半张脸,露出的双眸专注在书页上,戴金镯的手被自己拿捏着。
不能,应该是自己想多了,就算这是先生暗地里让父亲做的,打造两只这样的金镯也至少需要一个半月时间,父亲手里的活又多,如果排期那就要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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