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行馆还住着好多外人呢。”
“都走了。”
“走了?这么快!”南樱略显惊诧。
“昨天下午就被母亲吓跑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南樱好不容易给两腿攒了些力气,转而就用在大笑上了。
一低头,他才注意到馥远棠没坐轮椅,好端端站在面前。
“你,腿好了?”
“没有,但是你推不动我的时候,我就吃痛忍忍,抱着你呗。四条腿总要有一双能走路,来吧,媳妇。”馥远棠说着,打横抱起南樱,便出门朝食寮走去。
这话说的,真甜,南樱窝在馥远棠怀里,像掉进了蜜罐罐一样。
曾几何时,甜樱面前的糖先生说话都变了腔调。返老还童?年轻二十岁?总之,不再是初见时故作正经的棠先生了。
跟同样不大正经的婆婆老眉相处,南樱没有半点压力,反而倒是婆婆媳妇联合起来挤对儿子,实在让南樱感到痛快。自己牵牛种田时受的累,全在这儿找补回来了。
“樱儿,你是不知道,棠儿小时候逮着我就要问,母亲,我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母亲?我是你亲生的孩儿吗?为何别的母亲都教训打骂,你却从不管我?母亲,你再不管我,我就去打别人了。”
哈哈哈哈,南樱笑了一个早上。
“最后,打来打去,打得身边再无敌手,十五岁他就打进北冥军了。我那小儿子也是被他带的,跟着混世胡闹。”眉海宁提及已不在人世的二子,多少有些动容,但她比一般母亲坚强太多,非是无情无义,而是在她看来,活着的人不该以悲伤的姿态面对逝者。
换言之,死亡没那么可怕。
“母亲,那你为何不管先生?”南樱问道。
“那可得问他,我哪有本事管得住啊。”眉海宁看向儿子,表面逗趣的眼神里却藏着深深的母爱,“其实吧,小孩子不用管,越束着天性,长大了越没出息。不过,樱儿,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,他这一年年不着家,日后怕会苦了你。但话说回来,把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扔在陆上,每天提心吊胆地漂着,苦着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老眉。”馥远棠也学着遥遥叫了起来,“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颜面,再不济也是母子一场吧。”
“哼,下辈子我给你当儿子,再来讨债吧。”
老眉,真是个硬气的母亲……
饭后,眉海宁抢过南樱手里待刷的碗筷,“你俩快回房歇着去吧,这点儿小活累不着我。”
南樱从婆婆的脸上看出,她好像猜到什么了。脸随着一红,便被先生牵回了东院。这婆婆,真精明,馥远棠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吃了饭,南樱缓过劲儿来,便给馥远棠用精油揉着稍显红肿的腿。心中暗道,叫你没休没止不收敛,那里痛快这里痛。可骂归骂,总还是心疼着。
“先生,我想问个问题。”
“樱。”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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