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。
他去年买了不少地,手里不宽敞,但好在今年麦子丰收了。一些碾好的麦,他已卖到了县城粮铺,换来了一些钱,暂时能将日子过下去。
给徐福兴抓钱的时候,他心里也有数,抓的都是铜子,连一个银毫都没有。
“是,老爷。”
“谢谢老爷……”
徐福兴有点麻木的接受了主家的好。
主家不让他叫老爷,他难道能真的不叫?
前些日子他还在叫徐三儿三哥。
然而等他回到家后,他媳妇就劝他尽快改了口。说规矩就是规矩,你不在意,老爷心里也不在意。但叫久了,谁知道老爷心底里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在意了?要是在意了,这长工的差事就不稳了。
“你去逛庙会吧。”
“我逗会栓子……”
徐三儿摆了摆手,让徐福兴下去。
出了庭院,来到新徐宅外的乡间小道。徐福兴总算得了空闲,有时间看徐三儿给他塞的一把钱有多少,他细细数了一下,足有二十三个铜子。
一笔不少的钱。
他绕到了庙会商贩聚集的主街上。
这是一条宽达四五丈的敞街。从古到今,徐家堡子的所有庙会都会在这里兴办。似乎主持村庄的建设者,在建设村庄的时候,就预设了一条能容纳数千人前来贩卖、采买的庙会街……。
前来逛庙会的人,不仅有徐家堡子的村民,还有附近十数个村庄的村民。这些人来逛庙会的别村人,已经等不及他们自己村的庙会,所以跑到徐家堡子里来凑一凑热闹。
更遑论,今年的庙会,徐家堡子还在唱大戏。
唱三天三夜的大戏。
别村的许多戏迷子,都自备了干粮,前往听戏。而这些人,哪怕不在庙会街采买,却也会逛一逛,闻一下烧鸡、肘子、腊味、卤味的香味,看一下它们油亮润滑的色泽,哪怕买不起肉,但炸花生米,一点凉调的小素菜,亦是平民价格,不怎么贵,最不济一铜子五个的炸鱼子还是能解解嘴馋的。
庙会街的商贩们,也不一定只要钱,他们都随身带着一杆称。乡人想买什么,拿自家晒好的麦子来,一称,就行了。
而这个粮价,商贩们亦不糊弄,该是多少就是多少,不做一次生意,甚至有时候比粮铺卖粮的价钱还要高上一些。因此有些乡人也将这些庙会的商贩们当做成了收粮的粮商,将粮食贩卖给他们。
按照往年的经验,花布摊是不怎么受乡人青睐的。
只不过今年在徐家堡子,花布摊前人挤人,比往日更热闹了一些。
“怎么今天突然想起买花布了?”
“做啥了?想起买布了?”
衣食住行,是四大刚需不假。可花布这玩意,大家都有,虽不怎么新。俗话说得好,新一年旧一年缝缝补补又三年。
花布销量一直都有,但不至于今日销量突然暴增。
“昨天答应给媳妇扯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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