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林间的气味。
琴声清脆如流水,一波又一波,我没醉,但觉得身体不再受引力影响,慢慢飘在云端。
口口声声说是兄妹,这是兄妹之间正常的状况吗?森这个自我矛盾的家伙。
他引导我的身体随音乐摆动,烛光闪烁,月亮在窗外偷窥,真实却又犹如幻觉,而就在此时,在我最不留意的一刻,他低头,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道:“其实,你是完全听得见的……对吧。”
他的皮肤与我面颊接触,身体似触电,顿时从云间跌回地面。我无做任何反应,可贴在一起的身体感应得到任何细小变化,他定是察觉到我脊椎缩紧,慢慢加强了腰间的力度。
我被困在他怀里,动弹不得。
霎时,我懂了,一切再明显不过,他的邀请,今晚的舞会,这支舞,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放低警惕而露出马脚。
他怀疑多久了?
“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呢?”他低沉的,无奈地在耳边问。
冷静,必须保持冷静,是,他看出端倪,但不代表他知道全部真相,知道的话应更愤怒……或是充满仇恨,而并非现在这样,悲伤无奈。
我放开他的脖子,与他对视。“松一点行吗?我很辛苦。”我用手语说。
他深深地望着我,终于,腰间的手慢慢滑落。失去这份热量使我感到寒冷。
钢琴早已停止,音乐换了一首五十年代的欢乐舞曲,舞池里的人兴奋地跟着扭摆,只有我们二人似雕塑一样站着。
这样算什么呢?我指了指外面,轻轻比道——“去透透气。”
他点头,牵起我的手,似防止我逃跑。
会场外飘着鹅毛般大的雪花,我扭住羽绒大衣的衣领,大腿还是起一片鸡皮疙瘩。森默默看了我一会儿,终于把他的羊毛围巾围在我脖子上。
我也观察他每一个动作与表情,可他太厉害,脸上除了无奈再无任何线索。
过了不知多久,他开口:“为什么隐瞒?”
多狡猾的问题,引我透露他或许还不知道的事……我镇定的,不紧不慢地继续用手语回答——“是,我能听见。”
一股冷风吹过,地上雪花形成漩涡,在森的身旁似被施法术般旋转片刻,又消散。可他没去注意,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我问他。
“有一段时间了……无论凌晨几点回家,我从不开灯但你总知道我回来了,还有今天,你会自然地跟着音乐节奏动,身体不会说谎。”
是我大意,当然是我的错,这几年跟他在一起,渐渐忘了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我的感觉,安森是个像野生动物般敏锐的男人,怎会忽视细节。
寒意从脚底一直升至头顶。我伸着僵硬的手比道——“现在你知道了,你想怎样?”
“我只问一次,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?”
我抬起一道眉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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