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。”喜子媳妇接过报纸包,眼睛有些发红,使劲吸了口气不让眼泪流出来。
她可以拒绝老黑和其他同学,但是拒绝不了张彦明……也是有点不敢。昨天那阵式她再傻也看出来了,这个张婶家的老二不一般。
张彦明伸手在舒文生和刘希银的肩膀上拍了拍。
笑着对刘希银说:“其实从上学那会儿我就没想明白,明明你比老黑还黑,为什么他叫老黑,而且还是你带头喊起来的。”
舒文生笑着说:“先下手为强呗,要不然这外号不就成他的了。咱们班就他俩黑。”
刘希银眼珠子一瞪,指着老黑问:“他不黑呀?”
“黑。”张彦明和舒文生都点了点头。
“那不就得了,我又看不着自己。”
喜子媳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,实在是没憋住,脸都红了,急忙把头转到一边。
“现在工作还行不?”张彦明问舒文生。
“还行,在动力厂上长白,比以前轻松多了。”
“这小子现在陡上了,工段长,也不知道怎么就让领导看中了。”
刘希银拍了拍舒文生:“好好努力,争取干个厂长,最好是调回来当,我们也跟着抬抬气借点光。”
舒文生有点不好意思,扭捏着看了张彦明一眼。张彦明说不让他和同学们说,他就什么也没说过。
工段长其实不是干部,没有这个级别,但在工人眼中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领导岗位,是直接管理生产的。
厂里的所有的生产任务都是在工段长的直接安排管理监督下完成的,是工人的实际领导者,像车间主任什么的,那是大干部,工人根本就见不到。
工人的绩效,奖金,补贴,评比,等等等等,都是工段厂说了算,而且是脱产的。
脱产不脱岗,也就是天天要和本工段工人一起上下班,但是不用干活。
“挺好,”张彦明点了点头,对舒文生说:“没事抽点时间看看书,念个自考什么的,把理论和文凭搞搞。”
“彦明,孩子说饿。”孙红叶喊了一声。
“饿也没办法呀,手术前禁食禁水,饿也得忍着。等做完手术就好了,想吃什么吃什么。”
张彦明过去看了看孩子的小脸儿,还肿着呢,就是一双大眼睛相当清澈。
“真是的,胳膊腿儿手术,为什么要禁食禁水呀?”孙红叶握着孩子的小手有点心疼。
为什么?为了肚子排空呗,要不然上了全麻那手术台上得是什么样了?
“你现在在哪上班?”张彦明扭头问刘希银。
“矿上呗,还能在哪?就我这模样也没有哪个领导能看中啊,”刘希银笑着自嘲:“糊弄吧,还行,怎么不是过日子。”
他其实还是挺不容易的。他是农村户口,当时那会儿没有上技校进厂的资格,是后来矿山扩建占地进的厂。
占地进厂的农业户虽然户口改成了城镇,也成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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