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上去,撞疼了自己。
正不甘心,恍然听到一声叹息,便感觉后脑勺被一只宽厚的手掌轻柔托住,紧接着,柔软的东西落在他唇瓣上,舒缓他刚才磕到的不适。
谭笑费劲地睁开一点点眼睛,看见一张放大了的,他喜欢的脸。
心霎时满足得一塌糊涂,眼泪什么时候溢出来的,他不知道,他已经全心全意投入这个吻。
这个他期待得心脏都酸疼的吻。
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个人是真的,而且再也不会离开。
他终于是他的了,那么明确的,谭先生是谭先生的。
谭纪平将他放倒,竭力汲取他口中的水分,像一颗干涸已久的树苗,终于迎来雨露。
不止谭笑,谭纪平也一样,四年时间里,那种不真实的归属感终于消失,只因被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的这个人,怀里这个人,是他的全部。
“我爱你,笑笑。”
谭笑突然呜咽着哭了声,这呜咽犹如一记惊雷在谭纪平心中炸裂,他猛地停下所有动作,谭笑走之前在荒野童话所经历的一幕幕激涌心头。
谭纪平火气瘫软了大半。
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。
突然到谭纪平自己也没想到。
……
那天下着小雨,丁梦晴葬礼结束后,谭纪平心烦意乱,他刻意避开谭笑,一边不相信,一边被迫相信着。
他回到星辉娱乐那天下午,听谭明辉说谭笑在这里,和以前一样,若无其事地做他的节目。
谭纪平说不清是什么心情,酸苦涩艰的东西塞着他的脑子,他放下所有工作,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谭笑专用的直播室走去。
这条路谭纪平走过无数遍,第一次觉得这里寂得嚇人,长得心凉。他几乎每走一步,脑海里就蹦出一个问题。
他在干什么?
他有没有哭?
他后悔了吗?
他想我了没?
他难不难过?
那条路又长,又窄,越走越偏僻,最后连光线都不清不楚。
因为保护谭笑,谭笑的直播室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。
这里不会有人经过,不会有人看见。
谭纪平心底明了。
谭纪平帮他挑选直播室的时候没想过有那么一天,直播室的隐蔽性会成为他兽行的借口之一。
谭笑不曾发觉他的到来,很投入地播音。
谭笑录音进入状态,表情神态和平时不一样,有一股认真的干劲儿,沉黑色的西装包裹着鲜美的肉体。隔着厚厚的玻璃,站在门口的谭纪平听不到谭笑在说什么。
他看见谭笑拿着他的浅灰色笔记本,偶尔动动笔,眼睑低垂,神情投入,一如平常,没有不适,也没有哀痛。
那么的,风轻云淡。
他就那么笃定自己原谅他,会来找他吗?
他怎么敢在这里?他怎么还敢来?
他怎么敢那么若无其事的,坐在那个用鲜血换来的位置上。
谭纪平握紧了拳头,危险地半眯起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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