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感觉,时间的流逝特别缓慢,每一刻都是意象不到的幸福,多喘一口气,多留一刻钟,都像是偷来的,“老公去洗个澡,马上回来陪你。”
谭纪平确认病房门反锁好之后,用手机播放音乐,才转身去了病房自带的浴室。
水木年华的《借我一生》,时长4分39秒,谭纪平听打开水听了听,能听到音乐声,这首歌循环播放两次近10分钟,他要在这首歌循环两次之内出来。
浴室里水声哗啦啦,断断续续传来水木年华低哑深情的歌声,谭纪平听到一个调子,轻轻哼唱。
是否只有分别,之后的期待
我才能体会你,是我的最爱
是否只有用尽,一生的等待
我们才能明白,生命中的真爱
谭纪平赶在两首歌最后一段里洗完出来,谭笑睡得很安稳。
“晚上想吃点什么?”谭纪平不着急关掉音乐,他坐在病床边套一件长袖,稀松平常的问,“香蕉苹果汁怎么样,嘴都淡了吧。”
谭纪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15:22,他设置了音乐二十分钟后自动关闭,躺进床上顺便给谭笑翻了个身,侧躺着从背后搂住谭笑的腰。
“老婆大人收留我睡个午觉吧......我洗过澡了......”
谭纪平深深嗅了嗅谭笑脖子后的味道,闭上眼睛,耳旁痴情低柔的男音一遍遍重复着。
借我你的一生,你说好不好
就算有一天,我动了动不了
我要靠在你身边,诉说爱恋不变
直到我不能再说,你也听不见
借我你的一生,你说好不好......
午后强盛的阳光穿越玻璃窗口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,温柔的笼罩着贴在一起睡着的两个人。
蒙林半个月前回来了,和欧阳云一起处理谭纪平留在医院之后徒然多出来的一大堆事物。
蒙林这一次对谭笑没了半点不舒服。
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谭笑和寸步也不愿离开的谭纪平心头万绪。
如果说遗嘱和丁梦晴的事情冻僵了两个人的爱欲,那么后来又重燃起来的感情,超越了爱欲本身。
相濡以沫,不离不弃,就像个传说,真实的在眼前上映,让人有了重新相信感情的力量。
双谭在病房里睡觉,蒙林准备敲门的手放了下来,然后抱着一叠资料坐在门外长椅上等着。
等着谭纪平醒来,也等着谭笑醒来,他想亲口为他长达四年的误解向谭笑道个歉,真诚的,道歉。
希望还不迟。
谭纪平睡了个很饱的觉,在下午5点过5分时醒了,眼睛还没有睁开就习惯性先帮谭笑翻了身体,让他平躺好。
“懒猪,老公先起床了,榨苹果汁给你喝......”谭纪平用下巴贴上谭笑的额头试了试体温,不烫不凉,谭纪平放心下床,捻好两旁的被角,习惯性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角。
谭笑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谭纪平:“.....”
尽管知道这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生理性的,谭纪平还是心里一紧。
他保持着亲吻的姿势不敢动作。
醒了吗。
五六秒之后,谭纪平看着谭笑眼睛里自己木讷的倒影,嘴角翘了翘,又马上止住了。
没有醒。
他摸了摸谭笑的头发,站起来,打算去简单洗漱一下,然后去准备谭笑的晚餐。
谭纪平转身搓了搓脸,往卫生间走,随即征住。
他听见了他永远不会听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。
“你是谁——”
谭纪平浑身震颤。
他转回头。
谭笑自己坐了起来,一如少年时喜欢盘腿而坐,但因为肌肉无力,他单手撑着自己下巴,另一只手徒劳地搭在膝上。
床上好看的青年没得到回答,也不生气,他换了个问题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谭纪平心如擂鼓,砰砰砰砰,声音大到他暂时无法去思考谭笑这个问题的问题所在,他征道:“......谭纪平。”
青年笑容干净明亮,一如初春的阳光般和煦,他看着谭纪平,毫不掩饰的天籁男音缓缓道:“真有缘啊,我们都姓谭,五百年前是一家——”
谭笑霎时噤声。
因为那个叫谭纪平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,狠狠抱住了他。
病房门口,蒙林错手将整叠资料打翻,惊愕写满他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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