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而出,步入黑暗。只闻得风扇响动,再无余声。
他瞳似金灯,照亮前方,即见一玻璃幕墙,幽幽蓝影,其内水花泛起,竟是一座鱼缸样式,甚大,以钢条箍住,该有十丈方圆。
凑至近前,贴墙而望,但见的一条条人鱼游弋,有大有小,有雄有雌,面苍白而牙锋利,眼赤金而尾修长,皆探头伸颈,不住观瞧。
路鸣泽笑道:“你们真丑。”
那众人鱼似通人言,凄声啼来,搅水生波。
你看这路鸣泽以指点壁,即崩出一条裂缝,霎时蔓延整墙,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亮,壁碎水涌。
那众多人鱼随水而出,将他围在当中,个个俯首,摇尾齐鸣。
路鸣泽笑道:“你这群杂种们,去!去!去!”
一声令下,那众人鱼疾奔而出,往楼上涌去。
路鸣泽缓步随行,和之以歌。这才是:
群妖齐鸣奔出门,啼声如童却食人。
血染东瀛今日事,源氏重工将火焚。
却说群鱼鸣时,惊动楼上龙王。
那康斯坦丁正将“赤丸”取出,交予绘梨衣。忽闻得楼下喊杀四起,惨嚎不断,急唤“镰鼬”探听。
霎时回转,即知人鱼作乱,正择人而噬。
这龙王暗自思忖道:“俗话说龙行有雨,虎啸生风。这群杂种来得这般快?怎无半分先兆?”
正想处,忽见绘梨衣掣出刀来,随手掷去,将门外一只人鱼斩作两截。
酒德麻衣一惊,霍然起身,拔出双刀。
只见那门外人鱼若潮水涌来,却无一能进,越刀而过者,有的身首异处,有的拦腰而断,有的则变作一团碎肉臊子。
余下群怪却视死如归、悍不畏死,仍不断涌来。
酒德麻衣看得心惊,又见绘梨衣在本子上写道:“很奇怪,它们不怕。”
康斯坦丁见了,甩脸望去,将一双金瞳瞪起,龙威涌出。
饶是酒德麻衣在侧,仍觉胸闷气短,却见那群鱼只抖了抖身,既不俯首,也不跪拜,仍不要命般往上冲来。
康斯坦丁蹙眉道:“挫尔混血杂种,却不也惧本王?”
酒德麻衣脱口道:“可能是白王血裔的缘故?”旋即又自否道:“不对,它们也不怕绘梨衣……”
正疑惑之时,即见康斯坦丁将所余两枚丹药之一的“黑丸”抛来,说道:“拿好,以防不测。这群杂种来得蹊跷,恐有高人坐镇。一旦交兵,本王怕是难护。”
酒德麻衣心中一凛,将“黑丸”收好,擎刀而立。
三人枕戈待战,忽听缥缈歌声传来,那群鱼骤然停尾,纷纷以头抢地,犹如俯首,霎时头颅压碎,血流成河。
只见一人自鱼丛中缓步而来,风衣飘摆,内藏锦绣撰于衬衣之上,手持一把长刀,威风凛凛,相貌堂堂,正是那源稚生当面。
你看他将地上长刀挑起,擎了在手,问道:“绘梨衣,他们是什么人?”
那绘梨衣即刷刷写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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