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另外一侧。
每次拍完,摄影师都会感慨:“可惜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。”仲钦笑笑,不在意地说,“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看到还是觉得有点遗憾嘛。”摄影师说,“我有个朋友玩翡翠,看到你这个情况,我就想起他之前好不容易淘到一块高冰翡翠镯子,哪哪儿都完美,就那么针尖大的地方,起了点儿棉,价格砍半也不止呢!”
仲钦微笑着怼道:“没事,我又不标价,砍不砍半,没人能知道。”
摄影师意识到自己失言,收起摄影机不再说话。
季舒远给仲钦递过去一件外套,等他穿好,才说:“不是棉,是飘花。”
“我没了解过翡翠,听不懂您在说什么。”仲钦一笑,“但从字面意思来看,您应该是在夸我。”
季舒远没给他解释意思,只道:“定什么价是持宝人说了算,只要那人不卖,它就是无价之宝。”
仲钦瞪他:“我才不是什么宝,也没人可以买我。”
“嗯。”季舒远淡淡道,“太珍贵的宝,也可以驱使人。”
仲钦深吸一口气,一副准备骂人的模样:“都说了我不是……”
“人为欲死。”季舒远打断他,“所以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不是人,是欲.望本身。”
语罢,季舒远目光安静地望过来。
仲钦对上他的眼睛,喉结滚了两下,最终没能发出声音。
很快他们要接着拍下一场戏,仲钦也没心思再去仔细思考季舒远话里的意思。
为了节约时间和场地,下一场他们也是拍床戏。
因为不需要拍整个房间,他们没换地方,只简单改变了一下床上的布置。
这场床戏发生在皇帝彻底瘫痪在床,每日只吊着一口气,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的时候。
一些前情戏份他们之前就已经拍过了——
当晚,姜煜从繁杂的朝政中抽出身来,寻到正在皇帝面前躬身伺候的施淮安。
两人把只有眼珠子能动的皇帝气得差点厥过去,才兴致缺缺地一块儿往回走。
天上飘着小雪,施淮安单薄的衣衫外边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狐裘,发红的纤指摩挲着怀中手炉,头发随便挽了个结搭在肩上。
姜煜亲自撑了伞罩在他头顶,柔声劝道:“天气愈发冷了,父皇那边有的是人照料,何必你亲自去伺候?穿得还这样单薄。”
“越是临近事成,便越是要小心行事,谨防落人口舌。”施淮安撇头看他,“殿下,你可别忘了,朝中有几个老臣是我们无论如何动不得的,而他们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接纳你。”
“那几个老东西!”姜煜皱眉,眼中闪过几抹狠戾的光,“就是嫌我出身低微!”
“不是嫌你出身,是嫌你自幼从军,没得到好教化。”施淮安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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