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边,放下团扇,一手支颐,一手拈着一细细银簪,闲闲拨弄红烛上的烛花,说:“你看见了,我什么也没做,是她自己不服侍你的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可以少恨你一点。”事到如今,吐出那个“恨”字,高世荣仍感疼痛。
烛芯光焰在她的挑拨下忽明忽暗。她神态安宁,只有眸中映入的两簇火花在舞。如水晃动的烛光下,她容颜柔美,胜于日间所见。
“你的爱或恨于我来说都不重要。”她轻启朱唇,“我只要你承诺过的东西。”
“我的承诺只给我的妻。”
她微微仰首垂目视他:“你是娶了长公主,不是娶普通的妻。把婚约当成交易岂不更好?可惜你始终不懂。”
他猛地过去拉她起来,以一臂紧紧箍住她的腰,迫视她双目:“我一直很想跟你说,我厌恶你轻漫的眼神和高人一等的态度。有没有办法,可以碾碎你可恨的骄傲?”
“放开你的脏手。”柔福冷道,“出去。”
高世荣缓缓摆首,说:“我还一直很想跟你说,我是你的丈夫,不是你的家奴。如果你经常忘记,或许,我应该提醒你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柔福问。
他不答,简洁利落地引臂将她抱起,不顾她的挣扎迈步走入卧室,松手一抛,把她甩在了床上。
“你找死!”柔福在床上支身坐起,盯着他咬唇道。
“你是不是准备明日入宫向你九哥哭诉?”他靠近她,在她耳边低声说,“还有一句话是我想跟你说的:有权亲近你的人是我,请不要在不适当的时候唤你九哥。”
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,她愠怒地猛烈抵挡反抗,无奈力有不逮,很快被他摁倒在床上,钗横髻乱、衣衫不整,雪肤隐现。
他俯身吻她的唇,她决然侧首躲过,目中迸闪出一道厌恶而愤恨的幽光。
“污秽!”
他听到她切齿地说,随即见她胸下一涌,一口清水便不禁地自口中喷出。
这突来的变故令他惘然放手,柔福便转身扶着床沿呕吐起来。他跪坐在她身边,一时不知所措。
良久,柔福才好不容易止住。以袖拭了拭唇角,看他,冰冷一笑:“这就是你想要的?跟金贼流寇有什么区别?好,我不再反抗,但我鄙视你,高世荣。”
言罢她躺下,闭目,神情安宁如初。纯然的静止,再没有起伏的情绪痕迹,不恼怒,亦不悲伤。
怔忡许久,高世荣黯然起身,拉被子盖住了她的身躯,立在床边说:“若时光倒流,我不会选择遇见你。”
心神皆疲,而他坚持等待,想等她应以片言。可她终于没有,高世荣觉得失望,才想起婚后的她永远拒绝给他希望。嗤笑自己的不明智,这才缓步回房。
次日高世荣即向赵构上疏,请求他调自己长驻永州。赵构先是不许,而高世荣再三请求,赵构相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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