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睡得更熟,而且更不容易醒过来。”
贺衡哑然:“这就是谋杀吗?”
祁殊:“……”
祁殊颇有先见之明地放下了毛笔,准备过一会儿再画,省得一时心神不稳又画毁一张。
半天不见,自己这个室友气人的功力怎么突然就扶摇直上了。
不是去找夏老师解释家长没来参加家长会的原因去了吗,难不成还顺便参加了个气人培训班?
眼看着小室友又要被自己气到拳头硬了,贺衡捂住脸闷声笑了一会儿,才正色道:“我没事儿,真没事儿,不用担心。”
祁殊心说怎么不担心啊,你昨天晚上看着都快哭出来了。
其实要是能真哭出来发泄一通那也算好事,担心就担心在他明明很难受,可最后又硬生生憋回去了。
可千万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憋个大动静出来。
祁殊感觉心一直就悬着落不下来,只好努力开导他:“你也别把什么事都压在自己身上……或许老人家晚上也会去劝阿姨呢?”
贺衡心说那还真不会。
当年他妈要离婚的时候,奶奶是劝得最卖力的一个。
尤其到了这种时候,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心态来面对奶奶——感情肯定是很深厚,毕竟自己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。可说起来,这些年要不是奶奶每次都努力地劝着,或许他妈早早就下定决心离婚了也说不定。
他也知道奶奶并没有什么坏心思。老人家嘛,尤其到了这个岁数,谁不希望家和万事兴呢?
贺衡坐在椅子上,仰头看着垂下来的安神符,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挺害怕的一件事说了出来:“你说,到最后不会他俩还是不离婚吧……所有人都不希望让他们离婚,我奶奶不希望,我妈也不想,就我在这儿撺掇着,回头再一起怪我来。”
其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人总是爱给自己开脱的,尤其是遇上了什么过分难过,过分摆脱不了的事,就总得找一个可以怪罪的人,才能减轻心里的负担和痛苦。
哪怕这个人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摆脱掉这些难过的事,可那又怎么样呢?
我总不能怪自己啊。
祁殊这么想一想还真的很担心,又任劳任怨地拿起笔:“那我再给你画两张,你随身带着,心情能好点。”
贺衡: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用来逃避现实的玄学海/洛/因吗救命。
贺衡一条腿撑着地,翘起前面两个椅子腿来,只用后面两个椅子腿撑着,晃晃悠悠地坐在椅子上,发呆似的看着祁殊画符。
“其实有时候想一下,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。”
贺衡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,又停顿了好一会儿,继续道,“说起来,我妈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离不离婚,应该是她和贺广杰两个人商量的事,别人都不该插手的。”
“其实,我现在这样逼着她一定要离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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