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近来情绪十分暴躁,连带着疏影也都不敢离他太近,生怕一靠近就被他迁怒。
他本以为这次可以利用苏月容一举将三皇子除去,谁知三皇子竟如此幸运没被刺中要害。
苏月容也在一众千金小姐的合力周旋之下从大理寺被放了出来。
只可惜经此一事她被三皇子赶出了府,白白浪费了一枚上好的棋子。
不过最令人意外的是,西北赈灾一事明明因为二皇子受伤都要被王爷抢到手了,最后却又被二皇子突然抢了去。
王爷为了此事气得连摔了好几张梨花木书案。
朝中局势因为五皇子突然成了魏相乘龙快婿一事而被打破了平衡,朝臣们一时间纷纷都在观望,看那样子,站在魏丞相一列的人不在少数。
唯一能算得上好消息的也就只有云善了。
听说云善这些日子身体大有好转,可二皇子仍是不让任何人探望。
书案前的奏章文书乱作一团,李君烨靠坐在圈椅内,宽大手掌紧紧抓在那只雕成虎头的扶手上,发出一阵细微的裂木声,仿佛随时要将那凶猛的虎头捏个粉碎。
他好几次说要去二弟府上坐坐,都被他直接拒绝了,这怎不教他恼火?
那是他的云善,他连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能过去看他一眼,想想就愤慨,心中只觉一口气出不来也咽不下。
都过去那么多天了,按理说云善的伤也应该好了,可这些天他也一直没看到他带他出门。
后院那蛊师说,情蛊如果一旦成功进入对方体内,他体力的蛊虫也会有所感应。
可这些天他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,别说感应,就连头疼脑热都没有。
想来是那情蛊还没有成功进入云善的身体缘故。
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成功?难道云善一直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吗?他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,当初他将盒子给云善的时候分明见他对盒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,按道理不可能不会打开。
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,又或者是他将那蛊虫弄丢了?
可现在他不出府,他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了解情况。
正感到一阵烦躁不安时,忽觉心口一窒,像是有什么自心底一滑而过,紧接着心口剧烈的跳动了起来。
李君烨眉锋一凛,正有些诧异,随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狂喜。
感应,他感应到了!是云善的心跳,好快!似乎刚刚剧烈奔跑了一番。
是他,一定是他,他平日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。
李君烨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,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。
隐在屋角暗处的疏影见到他这异常的反应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王爷这是怎么了?
方才见他还一副暴怒得要掀桌的架势,怎么现在又露出这样惊喜的神色来。
难道……是二皇子身边那个小侍卫终于中招了?
这可真是难得,他还以为他这次又要落空了呢。
见他露出这般惊喜的神色,想来这情蛊的玄妙之处非同一般。
可想到自己给魏千紫种了蛊后毫无反应,不由眸光一沉。
那粗鄙的乡下人果然是在坑他,为何王爷能感应到对方的存,自己确是半点感觉也没有?
还有那该死的血饲,王爷分明就不需要给云善喂血,为何他却需要?
难道看他不是主子,所以随便拿了一对蛊虫唬弄他?
他身形悄悄一动,瞬间消失在屋内,朝着后院某间院落飞掠而去。
他得去找那个蛊师算算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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