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温茶下肚,江瑶歌的身子总算没那么抖了。
“这男的要对付太子,怎么可能跟江轻尘是一伙的,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蛊虫,他应该是苗疆那边的人,不是苗疆人也应该和苗疆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春桃,你去谴人秘密打听打听,记得千万要提防江轻尘,要是有什么不对劲,及时止损,听到了吗?”
春桃点点头,“知道了小姐。”
江轻尘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她遣退了下人,亲自去小厨房下了一碗面条,她拿了一块布拖着底盘,小心翼翼的端了上去,然后对着天空喊了一声,“鬼渡!”
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和风声,她坐在冰凉的石凳上,觉得有些冰,转头去屋子里拿了两个软垫子,等她再出来的时候,男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,正在吃那碗并不好吃的面条。
江轻尘不知为何看的一乐,颠颠跑过去,在自己座位上放了只软垫子,又将软垫子放在他手边,“凉,你垫着点,否则一会肚子着凉,你会不舒服的。”
一碗面条很快见底,鬼渡也没理她所谓的凉,在虚空之境里,在这三年的闭关里,他所承受的又何止这点凉度。
吃都吃完了,鬼渡又十分嫌弃的说:“真难吃。”
真难吃,他还吃的一根不剩。
口不对心,江轻尘不跟他计较,只是说:“锅里还有呢,既然你说难吃的话,一会我让阿苏纳去喂院子里的阿黄吧。”
鬼渡看着她,面具里黑黢黢的眼神一眨不瞬,不知为何,江轻尘就是从他眼睛里看出委屈的味道,她瞬间被戳中了萌点,正想笑他,忽然眼神一凝,她撑着胳膊站起来,身子前倾,离他越来越近。
鬼渡微微往后仰着身子,也没动,他想要看看她想要干什么。
她在距离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下来,专注的望进他的眼睛里,仔细端详,“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睛好熟悉,跟一个人好像。”
鬼渡眸光顿了下,很快又若无其事的说:“哦?跟谁像?”
江轻尘认真的想了想,“跟很多人。”
她坐了回去,开始好奇起来,“你的容貌是有损吗?为何要整日戴着面具?是不是丑的不敢见人?”
鬼渡也不生气,可能是看在面条的份上,哼哼了一声,显得有些傲娇。
江轻尘打了个响指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抬眸。
“我知道你变化最大的地方是哪里了。”江轻尘朝着他笑,“你变得脾气好了,有人情味了,鬼渡,你在越来越好。”
鬼渡是好人吗?显然不是,好人会动不动掐她脖子,会喂给她吃那么奇怪的东西吗?他还是现在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的门主。
可他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吗?
显然也不是,他每次都说要杀了自己,可每次到最后的关头都会放手,甚至她在自己的印象中,他是个如罂粟一般神秘的存在,总是出其不意出现在自己身边,对自己也没做特别过分的事情。
她甚至能感受到鬼渡身上那除了暗黑气质以外的孤独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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