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“年轻人,自制力差点我是能够理解的,你放心,我不会放在心上,也不会说出去的,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
她真是太难了,明明是自己吃亏吧,她还要反过来安慰某个良家少年受伤且脆弱的小心灵。
她是谁,她又不是观音菩萨。
她可不能拯救苍生。
她明明是安慰的话,可听在孟知宴耳朵里,却是无比的扎心。
他冷冷的拍掉江轻尘试图表示友好的手,用一种江轻尘形容不上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江轻尘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摊了摊手。
“不要害羞嘛,这是正常反应,谁都会有的,孟知宴你等等我。”
她提着裙子追上去,前面的少年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了顿,后又加快了步伐,赌气似的就是不让江轻尘追上他。
江轻尘笑他幼稚,却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。
两人到了别苑的时候,那里已经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,舞女水袖翻飞,像是盛夏绽放的茉莉。
见他们两人进来,丝竹声短暂的停了一瞬,两人行礼过后,纷纷落了座。
孟知宴的座位本来安排在江轻尘的右侧,可他别扭的要死,硬生生的将位子换到了对面,一整场宴席下来,他愣是没给她一个眼神。
倒是孟听吟在他们一落座就笑着开了口,“知宴和轻尘这是去了哪?一下午都不见个人影。我跟太子殿下可是等你们等的紧了。”
靳长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面无表情。
江轻尘本来就想安安静静的落座,顺顺当当的吃个饭,可是人家偏偏的不给机会,她朝她也微笑,正欲回答,便听到孟知宴说:“姐,你管那么多呢,安生吃饭行不行?”
这还是孟知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拂了孟听吟的面子。
孟听吟一愣,反应过来后脸色不快的看向孟知宴。
埋头吃草莓和螃蟹的夏晚吟看了眼江轻尘,又对自己这一双儿女道:“食不言寝不语,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。”
说完,她默默的将靳长涯盘子里的螃蟹偷了过来。
孟听吟瞪了孟知宴一眼,扭过了身子。
江轻尘感激的看了夏晚吟一眼,正好看到她偷螃蟹的举动,嘴角不禁抽了抽。
从太子爷嘴里偷吃的,有史以来,夏晚吟第一人。
靳长涯权当做没看见,他甚至还将满盘子的小草莓给递了过去,“孟夫人喜欢吃草莓和螃蟹?”
夏晚吟正在吸溜螃蟹腿,闻言点头。
棉絮将小草莓接了过来。
她眼睛圆圆的,脸很小,吃东西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金鱼,靳长涯哑然失笑,忍不住嘱咐,“草莓和螃蟹性属凉,孟夫人虽然喜欢,但是还是要少吃些为好。”
夏晚吟点着头,口头应了,然后同棉絮开始了争抢草莓的拉锯战。
在定京这个条条框框,满是规矩的地方生活了十几年,每个人似乎都是按照着统一的模子生长,无趣呆板,他面上不说,骨子里却十分厌烦。
而她和江轻尘却完全是个反面教材……
他忍不住看向正撑着下巴看着夏晚吟笑的少女,忽然想起来一句话。
冀以尘雾之微补益山海,荧烛末光增辉日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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