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,就被他给大力甩开,幸好雪希冲上来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跌下去摔倒。
容肆浑身都是浓重的酒气,他喝的面色酡红,眼神都不甚清醒,有些混乱,看见差点伤到靳书瑶,也没什么表情,跌跌撞撞的往床榻走。
靳书瑶被他那一下吓得心惊胆战,她挣开雪希,还是过去照顾容肆,“容肆,我给你把鞋子脱了。擦个脸在睡觉好不好?”
她不知道容肆为什么喝得这般酩酊大醉,也不敢问,生怕在惹恼了他。
容肆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过去。
雪希跑过来:“公主,让奴婢来吧。”
“不用了,你去打盆热水来,给驸马洗脸。”
“是。”
靳书瑶给他脱下一只靴子,正准备去脱另一只的时候,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作,他缩回了腿,睁开猩红的眼眸,尽是厌恶之色,“别碰我,我嫌脏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便又昏睡了过去,徒留靳书瑶愣在原地,她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。
容肆说什么?
还有他方才眼底的嫌恶,是因为她吗?
靳书瑶因为他这一句话,仿若坠入冰窟一般,浑身开始发颤。
为什么要这么说她?
尧国,皇城大殿,龙椅上的华服男人手中把玩着一只精巧的夜光琉璃杯,琉璃般的光芒折射在他脸上,映出绝美的五官。
他的脚下踩着的是血流成河的尸体,血腥味刺鼻的令人作呕,他却面无表情,仿若真的闻不到似的,轻轻摇晃着玻璃杯中鲜艳的液体。
飞星从外面大跨步进来,他似乎是已经对这种画面司空见惯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掀袍跪了下去。
“可汗,据启国的探子来报,靳北辰逃窜至佛塔国的方向,而太子靳长涯和指挥使江轻尘并未回京,而是只身去了淮南。”
他微微抬眼,才看到了睡在地板上,被鲜血浸染的江华庭,他躺在上面,脸色苍白,幼小的身子缩成一团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“淮南?”龙椅上的男人轻轻出声,琉璃杯上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,“真是有趣。”
飞星试探着:“可汗,那咱们要不要趁机?”
琉璃杯滚了滚,恰好滚到了江华庭身子旁边,他身子明显的缩了缩,飞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江轻尘是不是很紧张这个孩子?”
飞星迟疑着点头,“没错。”
男人轻笑一声,似乎对这个说法感到十分的愉悦,“这孩子离开轻尘这么久了,是不是该带着他去跟江轻尘见个面呢?”
飞星似乎意识到裴卅衣是什么意思,“可汗,您是想要……”
在他说话的空档,男人已经从龙椅上站起,他来到江华庭面前,单手轻易的将他拎起来,“小东西,要不要跟我去见江轻尘?”
小家伙困顿的睁开眼睛,听见江轻尘的名字后小脸努力仰起,“干……娘。”
他身上的不知道是酒水还是血水,流淌个不停,男人又嫌弃的将他丢到了死人堆里,对飞星说:“把这里收拾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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