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全身,让她控制不住自己,“我告诉你计怀安,我这辈子就算喜欢一个乞丐,嫁给一个无赖,都不会选择你,你比他们更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孟听吟的话如同锋锐的刀片一寸寸凌迟计怀安的心,要命的痛感过后,就是难以忍受的寒意。
他僵立在原地,全身都开始发冷。
计怀安想要告诉她,不是这样的,他可以解释,他……可当他触到孟听吟眼底深深的厌恶时,心口却又开始疼。
他没办法形容那种疼痛,由轻微抽痛到最后无法忍受呕出鲜血,不过是孟听吟的一个转身。
孟听吟听到了异响,她脚步停了下,却还是没有转身,决绝的朝前面走去。
月色比十二月的潭水要清冷许多,计怀安的睫毛上似乎挂了霜,不知道过了多久,疼痛慢慢抽离,他终于有力气,擦干净嘴角的血渍。
他当时疼的颤抖,现在身上也没多少力气,可他放心不下那个小姑娘啊,所以没办法,全都是他自找的。
乌云密布,天际黑压压的仿佛要塌陷,大军压境,草木不生。
靳长涯、宇文旻、周胡兵分三路压进了还剩一万人的安南。
云沐阳负手而立,站在城楼之上,冷风吹得他战袍衣带翻飞,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战马上的靳长涯。
他其实早就该想到,胡塞斯的讯息能够到顺利到了安南,这其中一定有靳长涯的功劳。
胡塞斯并未背叛,只是靳长涯早就知道胡塞斯会同他们传递消息,故意放胡塞斯的线人出城而已。
他的目的,自然是想要引开救主心切的言楚非。
靳长涯战衣银白,似乎根本没将城楼上的无数道箭羽放在眼里,他以玉冠束发,眉眼锋利深刻,神色寡淡却又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桀骜感。
在他的注视下,靳长涯缓缓吐出几个字,“云将军,降么?”
不知怎么的,靳长涯明明没有笑,可他的尾音却无端的勾起,带着轻狂傲慢,似乎他们这些乱贼臣子比风里的砂砾还不如。
云沐阳是看不起他们靳家人的,不过是占着个好的姓氏,就可以让他们躲在那九重宫阙中安稳的享受着富贵,而他却要在战场上拼命厮杀,以命博荣华富贵。
可眼下,这个比他小太多的少年,看着他时却让他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。
不过,他云沐阳驰骋沙场多年,也不会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低头,他讥诮道:“降?抱歉,本将军的人生里,要么胜,要么死!”
他在将士们面前猖狂大笑,“太子,我从不认为野心勃勃是贬义词,只可惜,你们这些习惯了伪装的人,根本不会容下我这样一个异类。所以,”他停顿了下,眼神便暗,“本将军同你,死战!”
靳长涯似乎是知道他会这么说,神色没有多少意外,只是有些惋惜。
云沐阳若是单单作为一个将领的话,还是非常出色的。
只可惜,他聪明却不识时务。
漫天风沙里,身后是千军万马,面前是无数只冰凉的箭镞,少年一身雪白色的战甲,桀骜矜贵,清冷如天边月,让人不自觉的仰望发颤。
他冷冷的勾唇,骨骼分明的手指往城楼的方向端起,声音毫无温度,对着将士们发令。
“攻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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