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觉得心中的郁气轻了不少,她蹭掉自己眼角的泪滴,转身回去。
毓庆宫内,常安快步进来,跪下去交给靳长涯一封书信。
信纸被展开,几行劲透隽秀的小字映入眼底,靳长涯微皱的眉头舒展开,将信纸放下,表情十分耐人寻味。
常安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,他探看靳长涯的神色,心中暗暗思忖,便开口问道:“殿下,是不是听吟小姐有消息了?”
这两日殿下茶饭不思,一直在秘密部署,他们那日说的只是可能,并不刨除其他的概率。
“怀安写信回来,听吟的确在靳北辰手中没错。”靳长涯脸上病气萦绕,手指抵在唇边咳嗽两声,“靳北辰目前不敢把听吟怎么样,三弟在钦州布兵,时时刻刻准备还击,只要靳北辰还有脑子,他就得把听吟奉为上宾。”
常安见他咳嗽,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石斛茶,“殿下,这两日您都没有好好的休息,您身子本就未愈,这番折腾如何是好?”
靳长涯接过,一杯温暖的石斛茶入喉,总算缓解了些不适感,“本宫无事,清风呢?”
常安担忧靳长涯的身体,却还是回答:“清风正在同楚大人整理唐子乡一事。”见靳长涯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,常安又说:“殿下,今日是昭华妃册封的宴会,还有卫大人的洗尘宴,奴才伺候着您更衣洗漱,不然恐会误了时间。”
靳长涯沉默两秒,“江轻尘也会去吧?”他这话问出口又觉得是废话。
可常安依旧一板一眼的回答:“江大人是昭华妃的姐姐,自然要来,今日是个好日子,朝中的大臣都会带着家眷赴宴。”
靳长涯头一次产生退缩的想法,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,他和江轻尘两人就还没见过面,这次宴会,两人少不了要碰见。
他看见她,就会想起那晚在山洞发生的一幕幕。
他心中有愧有歉疚,这是三弟喜欢的女人,他身边也有听吟,他不该做这种事。
他知道他不喜欢江轻尘,可只要她出现在他周围,他的视线就忍不住去追随她。
他心中挣扎良久,才说:“给本宫更衣吧。”
相比起计家,靳书瑶在宫中的地位更加尴尬,云贵妃是她生母,靳北辰是她同胞哥哥,云沐阳又是她的亲舅父,说来可悲又可笑,他们的计划里有江瑶歌,有云贵妃,就是没有靳书瑶。
甚至,靳书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还是雪希从别的宫的婢女口中的得知转告给她的。
一夜之间她的母妃死在亲嫂嫂手下,哥哥和舅父成为叛贼,宫中的人惯会捧高踩低,眼见皇上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,他们的胆子便愈发的大了起来。
今夜昭华妃大喜,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而她的母亲却悄无声息的被裹在棺材里送出宫去。
甚至没有一个人为母亲守孝。
她身着一身素衣,头戴素花钗,素面朝天,看着礼炮在那广阔天穹中炸开。
雪希去扶她:“公主,夜里凉,咱们还是回屋吧。”
“雪希。”靳书瑶这几日消瘦了不少,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,“你觉得我母妃和我四哥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吗?”
雪希哑然。
不是觉不觉得,只是这事已经板上钉钉,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公主,你难道不明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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