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着玄色斗篷,满意的看着苗彩云丑陋的模样,“月姑,你做的甚好。”
月姑将剪刀收起来,态度变得恭敬,“姑娘谬赞,这苗疆人不比定京人,视发如命,若是断发,则会被苗疆驱逐,此生不得用蛊。”
孟听吟嗤笑一声,蹲下身子去,查看了下苗彩云的惨状,又朝月姑伸出了手,“月姑,把剪刀给我下,这张脸,我看画只王八,才最趁她。”
月姑犹疑,有些于心不忍,“小姐,这剪断了她的头发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,若是再划花了她的脸,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。”
孟听吟的眼神倏尔变得有些直,眸底闪过一丝晦涩的红光,红光过后,她重新变得面无表情,甚至隐隐有些残忍。
“月姑,你是谁的奴才?”她冷声问。
月姑见她这副模样,连忙跪下去,将剪刀举过头顶,神色惶恐,“是奴才多嘴了,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便是,可那苗先生只是让小姐将她的头发剪下来,并未说可以划花她的脸,若是弄巧成拙,坏了苗先生的事,这不也对小姐不利吗?”
孟听吟思忖片刻,才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,她从地上站起来,神色阴冷,“也罢了,剪了她的头发,也算是给她个教训,我就姑且放过她,日后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,我就割了她的舌头。”
月姑埋首在地,“姑娘仁慈。”
“将她带到苗先生的院子里吧。”
“是。”
月色无垠,照的大地七分凄惨。
苗彩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浑身虚脱的厉害,她嘴唇发白发干,发觉手脚不在被束缚,抬手摸向自己的脑袋,当她触到那乱糟糟的头发时,她大张着嘴,神色空洞的厉害。
怎么办,她的头发。
怎么办,怎么办!
她还怎么修习蛊术?
她现在一定丑爆了吧。
哐当一声,有人从外头进来,苗彩云现在草木皆兵,抱着脑袋往床角挪去。
那人听到了这里的动静,手中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,而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笑。
他关上了门,越过刺绣屏风,缓步来到窗前,他背对着苗彩云,丝毫不惧她偷袭的样子,用火折子点燃了那根烧了半截的蜡烛。
烛光映亮了他的半张脸,他的脸部棱角似乎也被火光染得柔和下来几分。
苗彩云现在毫无形象可言,她抱着膝盖偷偷的打量男人。
她不敢动,她现在没有蛊虫就是废人一个,男人想要徒手捏死她都容易的很。
她要想别的办法。
她的视线渐渐挪开,开始打量这屋里的布置,这是哪?她还没出定京吧?
她的视线又回到了男人身上,他是谁?为什么要那么对她?
似乎感应到苗彩云心中所想,男人熄灭了火折子,缓缓转过了身。
他背对着跳动的烛光,影子折射道墙角,竟意外显得扭曲,在苗彩云的注视下,他露出了个充满恶意的笑,红唇极艳。
苗彩云的呼吸一瞬间屏住,她眼睛瞪圆,不可思议。
“二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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