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畴简直气不可遏,当着他的面都这么猖狂,可见私底下是如何对待平乐的,他一时又气又惧,怒骂道,“你这逆子,还不赶快给我跪下!”
江东鸿纵然在狂妄,在江承畴面前还是要收敛的,他不情不愿的跪下,嘴里却振振有词,“父亲,您万万不可听信这毒妇的一面之词,她……啊!”
“你闭嘴!”江承畴一鞭子抽在他的背上,登时要他发出一声破音的尖叫。
“冥顽不灵,平乐既然嫁与你为妻,你便要善待她,今日这般,哪里有我们江家嫡子的做派。”
平乐仍旧是病恹恹的,喉咙灼痛的说不出话,却看江东鸿挨打,心中好受的不行。
江承畴今日这一番举动便是做给平乐看的,他没用尽全力,却也将自小养尊处优的江东鸿打的昏厥了过去。
他收了鞭,脸上余气未消,却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,对着平乐道:“儿媳,东鸿不懂事,已经被我教训,这事今日便算了了,可万万不可对外宣扬,免得传出去叫人笑话了。”
江承畴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她摸得门清,见江东鸿这般惨样,心中舒坦了不少,遂点点头,起身离开。
江承畴命人将晕在地上的江东鸿抬了出去,吩咐道,“请全城最好的郎中来给少爷医治。”
翌日,江承畴下了早朝,脚步沉重的厉害,想起方才皇上在大殿之内的刻意刁难,心中那股郁结之气更重。
偏生的那户部侍郎曹元泽追上他,“江丞相。”
江承畴回头,收了那里一脸的戾气,微笑道:“曹侍郎。”
他们两个拱手做了揖,曹元泽借着方才的事道:“大人睿智,想必这其中的原由定然明白……”
江承畴不语。
曹元泽接着道:“要下官说,这欧阳家算是落败了,这江家主母的位置也不一定偏要她欧阳绣做,何不寻个贤良温柔的女子,也好过日日对着一介泼妇要好。”
“哎,这原配毕竟是原配,怎么能够轻易就休了,莫要再提,莫要再提,”江承畴打着哈哈,心中却已然是掀起了一番涌动。
“哈哈,大人重情重义,是下官们的楷模。”曹元泽笑着走远。
江承畴心中烦闷,才行至宫门口,便见到靳长涯坐在马上等他。
明月清风,白马招摇。
清风过来请他,邀他一同回府,说是奉皇后之命带了药材赏赐去探望三小姐。
江承畴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,忙道,“太子殿下请放心,轻尘这些日子恢复的不错,想必不日之后,身子便可以大好了。”
靳长涯坐于马上,神色依旧寡淡,他微微颔首,夹紧马腹,策马奔向前方。
欧阳绣被关了禁闭这些日子,情绪已然崩溃,又听闻自己儿子被人告了状挨了打,便不分青红皂白按到了江轻尘身上,眼见江承畴不在家中,她不顾他人阻拦,直接闯了出去。
江轻尘才喝了药,正要休息,便听到欧阳绣扯着嗓子的叫骂声响彻在清竹园里。
“江轻尘你这个贱蹄子给我滚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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