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的声音传来,高宇和江轻尘对视一眼。
江轻尘没有想到,来定京朝贺的会是飞星。
飞星现在俨然不再是侍卫,他的朝服华丽,呈青黑色丝绸,衣角绣着凶猛的异兽。
根据服饰上的异兽来判断,高宇推测,他可能已经升到了苏巴什的位置,所以这次才有资格来以尧国使臣的身份来启国。
两国关系微妙,原是一个国家分裂而出,可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位置,两国使臣的座位当真是如同地界似的紧紧相邻。
飞星拜侯了皇帝,不同于其他人打量的目光,他则是目的性十分明确的盯上了江轻尘。
他嘴角噙着冷笑,眼里满满都是不怀好意,坐在了江轻尘的左手边。
舞姬纷纷上台,丝竹声响起。
江瑶歌抽空问了一嘴,“书瑶去哪了?”
靳北辰的目光在大殿上扫了一圈,摇摇头,“她向来古灵精怪,许是等着压轴出场,给父皇一个惊喜吧。”
他的视线在飞星和江轻尘身上盘旋,而后十分恶意的道:“想来苏巴什大人和西凉的这两位也是旧相识了,今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?”
他对江轻尘的身份起了疑。
一年前,裴卅衣修了一封书信过来,说是在尧国边界发现了靳长涯的身影,他当时犹豫了片刻,便用计引了父皇过去,可谁知,靳长涯却安安分分的在毓庆宫里待着。
他当下便撕毁了书信,可冷静下来又想,裴卅衣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,纵然他欺骗自己,总要有目的吧?
所以,靳长涯可能真的出现在尧国,可他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逃离皇宫,只有一个可能。
那就是江轻尘在尧国。
飞星顺着他的意思,笑了一声。
“自然要打个招呼,我们当时在尧国时,关系可是十分亲密呢,你说是吧,”他刻意停顿了下,吊足了别人的胃口,“呼延明月小姐?”
他端起酒杯,“都是故人,今日怎么都要喝一杯才行。呼延小姐,您不会不愿意把?”
江轻尘唇角勾了勾,她知道他什么意思,她要喝酒,必定要摘下面纱。
她也举起酒杯,“自然。我国奉行的准则向来是以和为贵。”她今日的衣服设计的妙,袖摆处宽大,她右手举杯,左手掩面,将自己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飞星的计谋没有得逞,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,眼珠子转了转,又道:“呼延小姐在当时可是我国的一大绝色,怎么今日反倒是以红纱遮面,不敢见人了呢?”
“苏巴什大人有所不知,前几日犬子感染了风寒,我衣不解带照料,身子也有些不适,怕传染给各位,这才带了面纱。”
犬子?
靳北辰英眉一挑,“呼延姑娘已经有了孩子?”
高宇揽过她的肩,“不错,我夫人在去年诞下一子,取名为高华庭。”
靳东风抬眸看了她一眼,不知为何,心中那股酸涩的感觉分外的强烈,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。
“两位看起来十分的恩爱,孩子一定长得很像母亲吧?”
江轻尘这话到不知道该怎么接,自打进了太暖阁开始,她便刻意没去看靳东风。
她怕,遇上他的眼神,她会不忍心欺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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