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。”
“爽快。”裴卅衣拉过她的手,仰天大笑,丝毫不顾自己的父汗尸骨未寒,“半个月后,同本可汗的登基大礼一同举行。”
江轻尘被他牵引着,一路进了城门,同飞星擦肩而过,她神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却发觉他的意识好似并不在这里。
她别开眼,踏进了那座孤零零的铁勒城。
尧国可汗匆匆下葬,裴子算有构害可汗之嫌,且肆意谋害裴卅衣,被葬入什刹污秽之地,寓意永世不得超生。
二王子裴叙白叛乱出逃,在封地西凉自立为王,同时快速将西凉周遭的鄯善、甘州攻城略池,收入麾下。
彻底将尧国以甘州为界限,划分为两个泾渭分明的国家,史称,西凉国。
半个月后,裴卅衣登基为王,成为尧国的第九代可汗。
喜房内,阿苏纳给她描着眉,带上象征着皇族的凤冠。
江轻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神思恍惚。
窗外的梧桐树,枝繁叶茂,男人一身玄色布衫,黑纱斗笠下,是刀刻般的面容。
绿叶遮蔽住他的身影,他靠坐在树干上,正好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景象。
江轻尘被打扮成尧国人的装扮,长发编成两股辫子又被挽起,鬓角的额发全部都梳了上去,她穿上靛蓝色的锦绣长袍,下摆绣着奇形怪状的图案,衣边衣领用红线绣着芍药花纹,而正中心的位置,却用金线绣了一金翅鹏鸟。
江轻尘面无表情的任由阿苏纳为自己层层穿上后,有种自己把一万锭金子穿在身上的感觉。
不过该说不说,这衣服虽说跟启国那红嫁衣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东西,却也各有各的美,这衣服神秘华丽,穿在她身上,正是相宜。
她转过身来,阳光透过树影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,刚好担得起闭月羞花。
树上的男人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,微微的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她穿上了嫁衣,就要嫁给别人了。
她在笑。
他有多久没见到她这么笑了?
没关系,只要她愿意,她幸福,他成全她。
他到底不忍再看下去,飞身离开。
江轻尘本来心情不太好,但是一转身看见阿苏纳的苦瓜脸,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阿苏纳的脸上遍布着淡淡的疤痕,她难过的看了眼江轻尘,并没多说什么。
江轻尘笑着笑着就停下了,她掐掐她的脸,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。
阿苏纳的脸色阴转晴,瞪圆了眼睛。
江轻尘摸了摸那突兀感的疤痕,“放心,等到了西凉,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的。”
阿苏纳感动的点点头,“多谢小姐。”
门外有人敲门,随后推门而进,江轻尘望过去,正好同裴卅衣的视线对上,裴卅衣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。
他作势就要吻下来,“我的王后。”江轻尘顺势躲过,脸上微微带了些娇羞。
“你怎么现在来了?”
裴卅衣挑眉:“我来看我的新娘,有何不可?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在我们没有行嘉礼之前,是不能够见面的。这不吉利。”
裴卅衣揽住她的细腰,轻挑起她的下巴。
“日后,我就是你的长生天,是你的吉凶祸福。你信这些还不如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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