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云沐阳面不改色,而是向他摇了摇头。
几人算是人证,曹品安还在刑部大牢,靳长涯一回定京,便将几人交给刑部尚书张别之审理看管。
靳长涯此时道,“本来儿臣也不相信,在文史科考中拔得魁首的刘文大人会是幕后主使,直到儿臣得到了刘文这几个月收受贿赂的账簿。笔笔细致,同王广袤手中的一一对的上。”
张别之随后将几人供词和账簿都呈了上去,张德明递给皇帝,皇帝翻看了两眼,而后怒将供词扔在刘文身上。
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?”
刘文扫了两眼供词,脸色登时就吓白了,他不禁吓,在皇帝的怒目中,当场便认了罪。
靳北辰脸色很难看,在云沐阳的授意下,当场跪下,“是儿子办事不周,差点冤枉了王大人,让刘文此等小人得逞。”
云沐阳此时帮腔道,“四皇子殿下仁慈,刘文此人诡计多端,利用殿下对他的信任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刘文看了云沐阳一眼,“皇上,微臣一人做事一人当,此事四皇子殿下丝毫不知情,全是微臣一人所为啊。”
的确,靳长涯他们找到的供词,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此事靳北辰知晓,明面上,他不过就是站错了队,被人蒙蔽了双眼而已。
“好了。”皇帝缓缓出声,“将刘文收押天牢,同曹品安,秋后问斩。”
“是。”
下了早朝后,秋日的阳光比夏日来的要晚了许多,此时阳光才刚刚越过地平线,靳北辰同云沐阳并肩出来,看了眼靳长涯的方向,目色都有些沉郁。
刘文是四皇子一党,靳北辰的得力助手,他收受贿赂,一直都是靳北辰默许了的。现在倒好,刘文要被斩,家中财产充公,他一直给他铺的路,都让靳长涯给拦路截掉。
靳长涯正在偏头同计怀安说着什么,许是王广袤日后复官一事,他眉眼锋利寒意较深,阳光愣是没将他给染的柔和半点。
云沐阳看了他半晌,最后朝他走了过去,“殿下这案办的漂亮,不愧是当朝储君,臣佩服。”
周围的官员来来往往,靳长涯咳嗽一声,而后偏头看向他,唇角勾了勾,面上却并无笑意。
“彼此彼此。本宫哪里是云将军的对手。哦对了,怀安,”计怀安从怀中掏出一块碎掉的玉佩,靳长涯接过,
“这是泸州此行,暗杀本宫的人可不少,虽说没有活口,但是本宫在死掉的人身上,找到了这块玉佩。”
他扔给云沐阳,“云将军眼神好,帮本宫看看,这是出自何处的物件。”
跟过来的靳北辰看到那半块玉佩时怔愣了一瞬,这是出自安南的玉佩。
安南玉饰一类同别处的都不太一样,边角打磨的很精致,各处都镶嵌着珠帘,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。
云沐阳又怎么会认不出来,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,知道靳长涯此举便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他指派的,他蜷起手指,将玉佩握在手心里,笑容淡淡。
“这看起来倒像是安南的玉饰,殿下的意思是?”
“怀疑本将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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