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江轻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,“上官姑娘身上的香料,是用栀子花调的吧?”
上官黎清一愣,偏头看向江轻尘,眸光微紧,“不关你的事。”说完,便踏进了屋子。
江轻尘丝毫不在意上官黎清的恶劣态度,她不可名状的笑了一声,跟着她进了屋。
夏晚吟已经醒了,她的额头上插着数根银针,神色困倦,双眼无神,虚弱极了。
孟砚跪在她床前,心里头疼到了极致,他不敢碰她,像是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似的,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。
“晚晚,你哪里痛?哪里不舒服?”
夏晚吟眼睛眨的缓慢,想要说些什么,却根本发不出声。
孟砚脸色一变,看向江轻尘。
“侯爷。”江轻尘上前,语气有些沉重,“夫人虽然醒了过来,但是体内的毒症并未解决,若是想要救夫人,可能需要……”
“需要什么?”孟知宴抓住她的两肩,表情有些失控,“你快说啊。”
人在失控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,江轻尘被他抓的脸色都变了,掰开他的手,“需要同夫人一日出生的,且时辰在子时的处子,将她化作舍利,给夫人服下,而且时间紧张,必须早今夜子时之前服用才有效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,众人纷纷看向一旁的上官黎清,很显然,符合这个条件的目前,只有上官黎清。
上官黎清脸色有些发白,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,疾言厉色道,“你在胡说什么?什么舍利,什么同夫人一日出生,这种鬼力乱神的说法,别说是侯爷,就算是我,也不会相信。”
侯爷向来不信鬼神之说,十年前还派兵缴了一个巫觋的祭祀点,他说过,与其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,还不如拜拜他。
她一直记得很清楚。
江轻尘说,“信不信,不是你说了算的,这得看侯爷的意思。”
上官黎清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孟砚身上,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,却见他怀中拥着夏晚吟,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冰冷无情,带着明显的杀意。
她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,重重跌倒在地上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,“侯爷,您不能这么对我,我对您……”
她看了眼孟砚,又改口道,“我父母可是为了救你们才死的,你们现在怎么能够为了一己私欲,而让他们后继无人?”
屋里的人面面相觑,看向她的眼神无一不带了同情。
江轻尘此时添油加醋道,“是啊,侯爷,上官小姐毕竟是您朋友唯一的女儿了,而且我这法子也只有一半的成功的把握,要不……”
“黎清。”孟砚突然开口,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冷光,“听话。”
听话。
听话。
这是孟砚这十几年来对自己说过的最温柔的话,可是他的本意却是要自己去死,去救他的女人。
上官黎清指甲将自己手心掐出血,浑身战栗不已,跪爬到孟砚脚下,声声控诉道。
“孟砚!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,为了区区一半的几率,你居然让我去死。孟砚,你告诉我,我算是什么?”
她说到最后竟然说不下去,缓和了下才开口,语气凄怆。
“我在你心里,究竟是什么位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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