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乌漆嘛黑的,我还以为我家进了贼了,得亏师父平时教养有方,否则,我岂不是要闯下滔天祸事。”
她在江轻尘身边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凉透的茶,不知是看没看见江轻尘的神色,语气轻松,
“师父这么晚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
江轻尘睫毛动了动,双手握住,“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?你这两日无故缺勤训练,也不同我报备,是不是不将师父放在眼里?”
“我哪里敢啊。”两人在昏暗的视线中对望,许颜缓缓开口,“事出紧急,没来得及报备,还说明日去了军营,同师父好好解释一番呢。”
“事出紧急?”江轻尘歪了歪头,“所以,许颜,你是遇到了什么事?”
她的指关节轻轻敲击在桌面上,“我要你一字不漏的将你这两日的行程报备给我。”
许颜给她的解释,是去惩恶除奸。隔壁县镇恶霸横行,欺压百姓,她得了消息,连夜赶了过去,所以才没来得及给江轻尘报备。
江轻尘瞳孔漆黑,盯着她沉默,片刻后才开了口,“好,带我去,这种恶霸势力,定然要铲除干净才好。”
许颜爽快的答应了。
翌日,两人骑马启程。
兜兜转转,到了晌午,两人居然还在城郊。
江轻尘纵然是傻子,也能看的出来许颜再给她绕弯子。
她脾气很好,却也禁不住许颜三番五次挑衅,隐瞒,欺骗。
冬日烈阳并不炽热,却让她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的厉害,噼里啪啦的,旺盛又热烈。
“许颜,你什么意思?”
许颜沉默了会,就是不吱声。
江轻尘火气有些大,“许颜,你莫不是瞧见我平日里好说话,便不将我放在眼里,许颜我问你,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。”
许颜唇线抿直,视线放的极低。
不远处的马车里,两人的对话尽数传到了马车里的人的耳朵里。
言楚非放下帘子,“这江家姑娘怎么如此剽悍,不讲道理,我前两日见她苛待自家妹妹,现在对下属也是这般,这须臾老儿是怎么回事,这等货色,他竟然也当个宝贝似的?”
靳北辰叹了口气,“言副将军刚刚回京,对江轻尘此人恐怕还不太了解,她能够做的岂止是这些,就连本皇子,她也不见得放在眼里。”
言楚非诧异的挑眉,没多说什么,心中对江轻尘的不满简直到了极点。
白天的冬日温度也不高,风并不猛烈,刮在人脸上却也是刺骨疼。
许颜终于抬起了头,正视江轻尘。
她轻轻唤了一声,“师父。”
江轻尘话头顿住。
她的瞳孔几乎是风雪的颜色,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她话头开的艰难,一字一句的,“我生于蒙舍,父母早逝,养父母将我带来定京,将我养大,我很感激他们,立志要飞黄腾达,日后为他们养老送终,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,便是嗜赌。”
江轻尘看她。
“他们欠了长乐坊的钱,五千两,我这两日,一直在给他们筹钱。”
江轻尘愣住,“你……”
许颜跳下马,从怀中掏出一沓子纸来,齐齐展开,是一沓子借据。
“师父若是不信,可以顺着这借据上的地址一处一处问,便能知道许颜有没有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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