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那人的嘱咐,聚拢起来的疏离冷漠又顷刻间消散了下去。
她仿佛自来熟,浅笑盈盈收下了这份礼物,“郁栖谢过姐姐。”
江郁栖话不太多,却也会在适当时候插上一句,礼貌又不刻意,着实赢得了孟听吟的好感。
“姐。”孟知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两人抬头望去,入目的便是一身雪白锦袍的靳长涯和穿的骚包的孟知宴。
江郁栖眼神微闪。
孟听吟看见靳长涯便笑开,她提着裙子,雀跃的像只花蝴蝶,“靳哥哥。”
靳长涯面色悠然,纵然是遇见了孟听吟也没显现出一点柔和来,似乎是要刻意同她保持距离,斗篷下的手将她隔开。
“听吟。”
他明显的抗拒动作,孟听吟却不以为意,她笑容不变,又去扯孟知宴的手,“你们瞧瞧我遇见了谁?”
她上前一步,将江郁栖拉了过来,向他们介绍,“这是轻尘的妹妹,江府四小姐,江郁栖,你们瞧瞧,是不是长的很可爱?”
江郁栖脸上有些烧。
孟知宴上下扫视了她眼,对她没多大兴趣。
靳长涯同她打过照面,却也不甚了解,只是听见江轻尘这几个字时抬了抬眼。
孟知宴去揪孟听吟的衣领子,没大没小的模样,“好了姐,又不是你妹妹,瞎凑什么热闹啊,走了。”
孟听吟很烦他这样揪她衣领子,就像是只被遏制住命运喉颈的野鸭子,仙气半分不留,她挣扎了两下,发觉自己挣脱不开,认命的拉着靳长涯走了。
正值晌午,冰雪化了一地,路面湿漉漉的,形成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水窝。
江郁栖在原地脸色阴郁的站了会,才离开。
腊月初六,须臾将军过生辰,诚邀了定京城里众人前来赴宴。
皇后,皇帝上位,须臾将军同靳长涯坐于两侧。
江轻尘是他的徒弟,也是他的得力助手,宴席上,被人撺掇着舞剑,说是要看看须臾将军的徒弟武功如何。
江轻尘推脱不过,拎了一把软剑出来。
她今天穿的并不厚重,而是搭了一身浅青色的劲装流纱,衣袂随着她曼妙的身姿蹁跹,长剑如芒,她足尖轻轻一点,水袖在虚空中轻轻一抹,轻盈清新。
众人纷纷鼓掌喝彩,宴席氛围正浓。
却不料横空而出一道粗犷嘹亮的嗓音,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一身穿浅褐色广袖广袍的中年男人随着乐声踏步进来。
他身材宽厚高大,脸却很小,五官挤在一起,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。
他的眼白泛黄,黑色瞳孔很少,注视人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审视的感觉。
他先向皇帝皇后行礼,又打量了江轻尘一番,显然是看到了方才的舞剑表演,他冷嗤一声,讥笑道,“这便是你新收的徒弟?不是都说她是武学奇才,我看就是吹嘘的厉害,要是动真格的,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须臾将军眯着眼看了一会,才认出他来,又听他这般评讲自家小徒弟,登时又有些不乐意。
“我说你这孙子,回来也不说一声。”他看了眼僵立在原地的江轻尘,还以为是他的话刺伤了她,不满道,“你瞧你,一回来就出言不逊。”
“我这徒弟,可厉害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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