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烟消云散。
她常年练武,比这些深闺之中的人都要警觉的多,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已经飞身而起,顺着那声尖叫追了过去。
江东鸿胆子小,不经吓,半黑半魅间,两个飘忽不定的人影将他吓得魂飞魄散,一屁股坐在了茅坑里,鬼哭狼嚎。
此时众人都在祠堂,这里根本不见人影,江东鸿怕死了,生怕出来个冤魂野鬼将自己带走。
江轻尘没空安抚他,追着那道人影疾跑了出去。
眼见她就要追上那道身影,过了一个拐角处,本来目标明确的一个像是突然分裂出另一个影子,她们兵分两路,朝着院子外跑。
月色惨淡,江轻尘停下了追捕,目色悠悠的望着方才那两人离开的方向,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物件,她回神,蹲下身子捡起。
还没来得及细看,身后追来喧嚣的人声,江轻尘神色一收,将那物件极快的收进袖口里。
江承畴带着家丁追上来,气喘吁吁的盯着她看,“可是发现了什么蹊跷的地方?”
家丁高举火把,夏日蚊虫奋不顾身围着明火飞来飞去,火光映在她的脸上,明艳万分。
她摇摇头,回答的滴水不漏,“女儿听到大哥尖叫,心中急切,抢先一步来查看,可是天色太暗,女儿只约莫看到大哥掉进了茅厕里,其他的也没有看清。”
事发突然,又是夜深人静,纵然是有这么多人都围在自己身边,江承畴心里也觉得瘆得慌。
他没有时间去琢磨江轻尘话里的真假,强装镇定,点点头。
“先去救大少爷。”
众人随着江承畴散去,方才吵闹的拐角又恢复了一片死寂。
江轻尘拿出那只玉簪看了一眼,眉头倏地一挑,似是回想起什么,手中动作突然收紧。
她转道回了清竹院。
翌日,她一觉睡到了晌午,也没吃午饭,去平乐院子里蹭吃蹭喝去了。
平乐笑着看她吃饭,还不时给她加菜,心情似乎不错,只是脸色有些发黄暗沉。
江轻尘吃了个半饱,像是想起了什么,盯着平乐的头发看,“平乐,你素日里爱戴的那只木兰花簪去哪里了?”
平乐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头发,又觉得这动作有些突兀,又停下,她不敢看江轻尘,眼神微垂,有些飘忽,“就是因为太喜欢,怕掉了坏了,都收起来了。”
江轻尘哦了一声,从袖口里掏出昨晚捡到的那只簪子,啪的一声放在她面前,淡淡道。
“那这只,就不是你的了?”
她这只木兰花簪比较特殊,簪身刻的是她的字,蕊字。
这块玉,也是极其罕见的和田玉,成色通透温润,是皇家之物。
平乐的眼神骤然紧缩了下,她别开眼。
江轻尘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,眸子里带着审视的意味,她敲敲楠木桌,语气有些冷。
“所以,平乐,装神弄鬼的是你。这些不重要,我在意的是,为什么,你要瞒着我?不同我商议?”
“你是觉得,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,还是觉得我无关紧要?”
平乐唇线抿成直线,本是低垂的眸子在听到江轻尘的话时倏尔抬起,她有些惊慌,生怕江轻尘多想。
“你于我怎么会是无关紧要。我是怕拖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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