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那该如何?”
皇帝微微愣住,沉思起来。
孟知宴这话说的没错,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,他也不好给孟砚交代。
皇后沉吟了会,道,“那江家三女不是武艺极高,不如让她同听吟他们前去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,而且,轻尘是个女儿家,也方便。”
皇帝频频点头,又看向孟知宴的方向,显然是问他的意思。
孟知宴丝毫不掩饰他的满意,也学着孟听吟的样子乖巧点点头。
这事算是敲定了下来,他们出了金龙殿已至深夜,皇后留他们在皇宫中留宿。
孟听吟也不推辞,在毓庆宫后面的宫殿宿了下来。
靳长涯知道他进了宫,自然也不会早睡。
孟听吟来爬窗时,靳长涯正在练字。
孟听吟敲敲窗户,不等里面的回应,推开窗户踮起脚尖往里面爬。
却一个不稳,差点摔到地上,,幸好靳长涯扔了笔,过来接住了她。
他皱着眉头将孟听吟放下,一板一眼的教训她,“深更半夜,孤男寡女,你贸然来本宫这里,传出去对你不好。”
孟听吟脚落了地,咧开嘴笑,“那殿下现在都没睡,不就是在等我吗?”
靳长涯看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转身回到了桌案前,提起笔。
毓庆宫里很温暖,他从不燃香,宫里却总是有淡淡的檀木香气,自然,还有属于他身上的香气。
外面刚下了雨,她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巴,她知道他爱干净,干脆脱了鞋,只剩下白色的筒袜,小脚丫哒哒哒在他殿内乱跑。
靳长涯置若罔闻,写好最后一篇字后,才想着去捉她。
他在柜子里找出一双干净的筒靴,递到她面前,“穿上。”
孟听吟摇摇头,扑棱着小脚耍赖,“你给我穿吗。”
靳长涯对她没脾气,却不代表他会任由她胡来,他将鞋子一扔,整个人往椅子上一坐,就那么看着她。
孟听吟知道靳长涯的脾气,也不再闹,乖乖穿鞋。
“听吟,我们有多年没见过了?”
孟听吟穿鞋的动作顿了下,“六年。”
他点点头,“当时你离京时不过九岁,现在还有两个月你就到了及笄之年,虽然我们之间有一道婚约,但是只要你一日没嫁入东宫,你就还是靖安侯孟砚的女儿,我们之间就得避嫌。”
手中的鞋子被抓的皱皱的,孟听吟抬头看他,半明半昧的光影里,谁都没办法抓住时间缝隙,白驹过隙,少年不是少年,少年仍是少年。
她垂下眼睫,淡淡回应:“听吟知道了。”
靳长涯从桌子上那堆叠起来的书案中抽出一沓纸,声音有些冷意,“此去姑苏,使命重大,这是我针对此次姑苏水患想出的应对之策,你且拿好。”
孟听吟接过,眼眶温热。
“那便不打扰殿下了。”她起身急匆匆往外走,到了门口处又停下,再次转身已然是一副明媚少女的模样。
“殿下。”她唤了靳长涯一声。
靳长涯抬眸。
“殿下的妻子,只能是听吟,对吧?”
漫长又无妄的夜里,反复厮磨,呢喃,他是她心口的朱砂痣,是她的梦寐以求,是无他不可。
她曾对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坚定不移。
可是,一切都有了变数。
她在等他的答案。
许久,他苍白着脸,轻轻点头。
她笑着离开。
如此,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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