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‘自己’在下界嫁给‘我’是何感受啊?”
仙界的龙耀峰上,一轮明月照出对月当酒的两道身影,其中着红衣的男子慵懒地托着下巴,另只修长手指把玩着小巧酒盏,淡淡月光打在他艳丽且精致的轮廓上,映出他唇角边挂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,和眼角边上一点妖异的红痣。
坐在他对面的,是个锦衣华服的男子。
神色略有些深沉,甚至是有些沉闷,他将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进肚子,视对面红衣男子,也就是欢厌的发问一言不发。
刚闭关出来的得知这一消息后,便匆匆约了龙叔来喝酒。
“不过,怎地在下界你叫岚疏啊?不是龙叔吗?”
龙叔摇了下头,只说了一句:“吾名龙叔。”
欢厌挑了下眉,拿起酒壶翻身跳上石桌旁的桃树,旋即身姿往树杈上一靠,望着只手便可摘的滚圆满月,他一只手枕在脑后,一手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,思绪回到了他还是合欢宗宗主的那段时光。
他爱过太离吗?
时间门过去太久,已经记不清了,不过……
大抵是比其他人要多喜欢一些,不然也不能为了太离决心浪子回头。
可那点喜欢是无法与自身性命相提并论的。
在正魔之战的战场,太离一剑袭来时,他魂体莫名被推了出去,用最后的意识看到对方无情剑大成,他差点没气疯——他,欢厌,从一个小乞丐,爬到一宗之主的位置,知道他这一路走得有多艰难吗?
为了能在修真界占得一席之地,不沦为他人剑下亡魂,他可谓是把自己的色相利用得淋漓尽致,最后却只是为成全太离之剑道,他不疯才怪!
即便对方当时要杀之人是为鲛人,可太离剑道成了,那就说明对方只要想道成,捅这一剑是迟早的事。
要不是他醒来后,已被神龙带到了仙界,他说什么也是要把一剑之仇报回去的。
他欢厌再不是个东西,对不起任何人,也没对不起过太离——不然天下哪有那等好事,杀我成全你之剑道,后悔了又把我复活,然后让我不计前嫌地与你恩恩爱爱,怕不是在做白日梦!
想到这些,他还是有些咬牙切齿,“下界那个‘我’待太离还是仁慈了,应当先捅他一剑以报我当初被捅之仇!再斩其首,为我师姐偿命!还有那个夺舍我的鲛人,就该抽魂让其魂飞魄散!”
沉默喝酒的龙叔放下酒盏,走到桃树下,一跃跳上去,伸手接走酒壶,沉声道:“别喝了。”
欢厌避开他的手,勾魂摄魄的凤眼斜向身侧生得俊美绝伦男子,“你告诉我,当日为何要带走我的神魂?”
飞升一直是他内心最深的野望。
可真被带到了仙界,他又觉得不如在下界时那般快活。他想师姐了,想那些情人们了。
龙叔默了片刻,对月轻叹了一声:“不过都是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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