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不想看到她。
姜鹤远道:“我现在要去机场,以后也不会再回这里。你想住多久都可以。”
尹蔓闻言如临大敌,死不松手:“不行,姜鹤远,你必须回来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他的大衣袖子被她抓得惨不忍睹,他捏住她的手,恰似拂一粒不起眼的灰尘,轻轻就拂去了,尹蔓的手腕被他捏出红印,他看了一眼,说道:“你一而再再而三撒谎的时候,对我而言就什么也不是。”
尹蔓从来没想过,姜鹤远绝情起来,可以伤人到这种地步。
她什么也不是。
他怎么舍得对她说出口。
这句话如附骨之毒往她毛孔里钻,尹蔓的心脉拧成千股的疼痛,却仍死缠烂打地紧紧扣住他的腰不放:“我错了,你好好听我说好不好?”
他日复一日地等她坦白,她不说,当她准备说时,他已经不愿听了。
尹蔓单薄的手背上透出青筋,姜鹤远扯扯她的手:“别这样,尹蔓,没有意思,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。”
尹蔓勒得更紧,整个人往他身上贴:“不,我不同意,我不分开。”
就当她不要脸吧,她绝不放手,一段时间也不行,只怕一放手,他就走了,她追都追不上。
他为她遮风挡雨,给她搭建起一个温暖的安乐窝,他给她值得憧憬的未来,他让她去爱。
在她能想起的所有最幸福的时刻,都是他。
她缠得他几乎想要妥协,尹蔓再这么耍赖下去,他又会心软动摇,接着之前说的话全成为无用功,继续恶性循环,姜鹤远漠然任她抱着:“我已经错过了开幕式,再拖下去就要误机了,你是不是很享受我为了你不停推掉我本来应该做的事?”
尹蔓被他语气里的厌倦迫得一退,手指悄声无息地松开。
姜鹤远抽身离去,毫不拖泥带水。
他仿佛将看不见的线栓在了她的躯体上,每走一步,她的身子就往外扯一下,尹蔓被他寂寥地遗弃在身后,置身于虚无的空气中,什么也握不住,她不知自己此刻是该挽留还是放他走,徒劳地追出去:“姜鹤远,你真的决定了?”
他穿着黑色呢子大衣,带着仆仆孤寒的风尘,站在电梯里对她说:“对。”
电梯门缓缓合上。
羁绊骤然斩断。
冷冰冰的钢板反射出她被照得变形的脸,她靠在墙上,好像支撑不住自己似的,渐渐往下滑,最后缩成一团。
四天后,姜鹤远回到昭市。
他走了几天,尹蔓就给他发了几天的短信。飞机一落地,他的手机连续震动,打开还是她的一堆信息:
“你开完会了么,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我不会在这里住的,这是你的房子,就算要走也不是你,是我。”
“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任何事了还不行么?”
“你回我一下吧,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?”
“你怎么能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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