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业以及府上那些稍微贵重些的物件都被释数拿去抵了债,只剩下这座半旧的府邸,单凭项羲那点微薄的俸禄,根本没办法过回以前的日子,搞不好,连咸菜都没得吃。
再加上项赟昨天被抬回来时那副治好了也废银钱的模样....
她如今要做的,就是,想办法给项府再来一刀。
只要想到项府往后的水深火热,张茜儿在轻纱底下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。
语气却是十分委屈。
“若是家公真的这么认为,茜儿也没有办法,毕竟婆母走过的路,比茜儿吃过的饭还要多,茜儿也没想到婆母居然会这么有魄力,当真放任这些债务不管...”
坐在她斜对面的项问歌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小嫂嫂,你跟父亲认个错,父亲跟母亲还是会原谅你的。”
张茜儿转头看向那张跟项天歌有五分相似的脸,凉薄的勾了勾嘴角。
语气依然委屈。
“问歌,有些事情,不是我认错就能解决的。”
说着,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。
“我们都顾着把印子钱的事情推到自己人的身上,为什么就不想想,其实最大的受益者,就是太师府?你们可有看过钟氏拿出自己的点滴嫁妆为项府添过一片砖?”
说到这里时,张茜儿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哽意,就像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,似是埋怨,又似不甘。
“不仅是印子钱一事,就连前天晚上的事情也是,都是伤了人,凭什么夫君就要被打个半死,而钟氏却能安然无恙的回去太师府调养身子?
难道就是因为钟氏是太后的侄女,所以她就有这样的特权吗?
既然昨日京畿府衙已经下了批文可以让夫君跟钟氏和离,那咱们为何不能回去太师府把聘礼要回来?”
一言惊醒梦中人。
项羲跟苏氏同时对望一眼。
皇宫。
钟太后一路昏睡到未时末才清醒过来。
得知姚氏跟张芹儿以及她们在宫外找的两个野男人都被乱棍打死后,她的脸色再次煞白。
“你确定是皇上亲自下的令?”
她不确定的看了贴身嬷嬷莘嬷嬷一眼。
莘嬷嬷点头,神色凝重。
“当时摄政王跟王妃也在,皇上估计就是为了保下您...”
说到这里,莘嬷嬷看向太后,欲言又止。
“萍儿,你自小跟在哀家身边,有什么话,直说就是了。”
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,莘嬷嬷摇了摇头。
“老奴一直在想,娘娘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...”
是对,还是错?
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,钟太后的眼神慢慢迷离....
以前没觉得,如今却是发现这个长子似乎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...
果然,不是自己的血脉,不管怎么视如己出,都是无法连心的。
外殿一声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钟太后立刻回神。
言北祁嘴角挂着笑意,眼神一片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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